25、废太子妃（24）
见陆嘉祺知道原身回来,竟开始患得患失，不禁失笑，“我觉得他百分之百还会来找你,哪怕不奢望和你在一起，也会接近你,守着你。”
没办法,他就是一个这样的傻子。
苏衡的元神强大,他做的梦等同于预知,梦境中的一切，他相信都是真的，若他没来，都会发生。
为了陆嘉祺,他宁愿被指责,也不肯跟王婉兰圆房，连最基本的脸面都不给,直接得罪了王太傅一系,简直是自断一臂。
面对皇上的斥责怒骂,也是不改初衷,要知道,这个时候的太子还当他父皇真的疼爱他,不知皇上把他当个靶子立在所有人跟前,他对皇上是真心孺慕的，饶是如此，也愿意为了陆嘉祺忤逆他的父皇。
因陆嘉祺被齐王羞辱折磨,他意识到自己只是个太子根本保护不了陆嘉祺，竟是魔由心生，直接选择在最糟糕的时候逼宫，而后葬身东宫的大火之中。
看这个结果似乎是自己作死，但苏衡心里清楚，虽然这个太子傻乎乎的，但他确实是诸位皇子中，逼宫最有可能成功的人，正因为他的性子，皇帝不会怀疑他会想逼宫。
主要是皇帝以为这个太子已经被他养废了，根本不会真的做出什么忤逆他的举止。
若太子稍微狠心一些，直接干掉皇帝，皇位自然而然就是他的。
可他傻乎乎的顾念着虚无的父子之情，希望他父皇退位，他父皇不肯他也没下杀手，以至于原本十拿九稳的逼宫就这么虎头蛇尾的失败了。
也正因为太子纯孝，临了还不肯杀了皇上，皇上只是废了太子，没有要赐死太子。
但太子接受不了这个结果，绝望的自焚于东宫。
以苏衡的角度而言，这个太子真的蠢，既然逼宫了还念什么父子情分？
若要说太子很蠢，偏偏他心里并非没有沟壑，也并非不清楚逼宫失败的下场，更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。
要说他聪明，偏偏做的事情真的……令人一言难尽的蠢，蠢地无可救药。
说到底，太子还是吃亏在纯善这两个字上，处处念着情，但正因为这一个情字，让他一头栽进地狱，再不能翻身，只能自绝。
“他当真会来找我？”陆嘉祺不知道苏衡何以如此笃定的认为太子会来找她，就算不找她，也会接近她。
她与太子虽然说得上是两情相悦，但太子对她素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，从不越距。
她是真的喜欢太子，但不确定太子对她有几分情谊。
不过，她很清楚苏衡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，既然他说太子百分百会来找她，那肯定会来找她。
“他一定会去找你。”
“谁一定会去找嘉祺？”王婉兰疑惑的声音从殿外传来，苏衡抬头就见王婉兰一身明黄色的凤袍，身边跟着焕春和梅夏。
焕春和梅夏是王婉兰身边最得力的两个心腹丫鬟。
苏衡起身来迎，笑着道，“是陆姑娘的心上人。”
“嘉祺何时有过心上人？”王婉兰纳闷极了，她如今跟陆嘉祺的关系算得上亲密的手帕交，她以前在闺阁里的那些手帕交，如今都不怎么敢往她跟前凑，也再找不回曾经的情谊。
也就陆嘉祺面对她的时候不带任何功利心。
自然而然，陆嘉祺在她这里也显得格外特殊一些。
“是嫁给齐王之前就倾慕的人，只不过齐王这个人不道德，非强行救了水性极佳的陆姑娘，逼得陆姑娘嫁给他，如今她那心上人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。”苏衡这番话不算什么谎言，只是断章取义，半真半假。
王婉兰由着苏衡牵她手往殿内走，一边道，“如此说来，齐王当年居然还毁了一桩婚？”
“反正他已经死了，陆姑娘已经干干净净的人，嫁谁都使得，只不过她还惦记着以前的心上人，瞧不上别的人，这不托我打听心上人的消息呢。”苏衡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推到陆嘉祺的头上。
陆嘉祺……陆嘉祺念在这个人今天给了她一个好消息的份上，就不跟他计较了。
“陛下富有四海，请他帮忙找人最方便不过了。”陆嘉祺笑着认下这事。
王婉兰从不疑心苏衡，陆嘉祺也面无异色的承认了，便点点头，看向苏衡，“人可找到了？”
“没找到，不过我想，既然曾经互有情意，只要是真心，就不可能完全不惦念陆姑娘，早晚他会自己跑到陆姑娘跟前的。”苏衡想了想，道，“若是他愿意娶陆姑娘，我就给他们赐婚。”
这也算是这个时代的恩赐了。
“什么叫愿意娶？娶嘉祺，难道还委屈他了？”王婉兰蹙眉道，“若是人在京城，总不能嘉祺已经和离的事都不知道吧？你如今登基都这么长时间了，他也没出现过，八成是个负心人，”顿了顿，拉着陆嘉祺的手劝慰道，“嘉祺莫要伤心，这般薄幸男儿要不得，你若想嫁我再给你挑更好的，不想嫁，以你如今的地位，再有我和阿衡给你撑腰，也无人敢欺辱你，根本没必要非嫁人的。”
陆嘉祺哭笑不得，“婉兰，你误会了，他不是负心薄幸之人。”
“若不是负心薄幸之人，你如今和离都这么许久了，怎么都不见人影？”王婉兰有个世间最好的夫君做对比，如此比较，陆嘉祺这个连面都没露过的心上人自然差了不止一筹。“这件事说来也很复杂，他许是出了什么事，才没来找我，总之他绝非负心人，婉兰，你还没见过他，可不能仅凭臆测，就说他是个负心之人。”
闻言，王婉兰哼道，“你这是非得护着这个人了？”
见两个人要吵起来的架势，苏衡忙拉着王婉兰坐下，“婉婉，这到底是陆姑娘的私事，你还是不要过多干涉为好。”
“我是为她好！”王婉兰蹙眉道。
苏衡好笑的揉了揉王婉兰的头，“我知道婉婉是好心，但陆姑娘说的也有道理，你还没见过人呢，怎知不是有什么误会？”
连苏衡都这么说，王婉兰便迟疑了起来，“真有什么误会？”
“有没有误会，等找到人不就知道了？”
王婉兰闻言，便道，“如此，我来帮嘉祺找，嘉祺，你这心上人姓甚名谁？家住何处？”
“这……”陆嘉祺心里咯噔了一下，太子是借别人的身体回来的，她还没见到人，怎知姓甚名谁，家住何处呢？
“怎么了？”王婉兰疑惑的看着语塞的陆嘉祺。
苏衡眼见陆嘉祺要露馅，便搂住了王婉兰，“好了，这是人家的事，你就别问了，省的让人难堪，”说着转移话题，“对了，婉婉怎么来紫宸殿了？是有事找我？”
王婉兰怎么会看不出苏衡有意阻拦她追问下去，但她相信苏衡不会有异心，瞥了陆嘉祺一眼，见她面上确有难色，便收了追问下去的心思，她既然当陆嘉祺是朋友，自然不会叫人难堪，但心里难免对那个陆嘉祺还未出现的心上人更加不喜。
身为男子也太没担当，莫不是嫌弃陆嘉祺是嫁过一次人的女子？
“除夕前不是放了一批宫女出宫吗？如今有些太监也想出宫，跑去内务府打点，内务府的人不敢善做主张放人出宫，就问到我跟前，我想着你上回跟我说，要想想如何安置这些太监，如今可有想好？”
闻言，苏衡怔了怔，“刚过完元宵，除夕这段时间堆积的政务很多，我还没顾得上，婉婉有什么想法？”
“其实宫里有些太监是识文断字的，就算离宫也不会真的没了活路，就是一些小太监，没什么手艺，又不认识字，离了宫就没了活路。上回我跟嘉祺也提起太监的安置问题，思来想去，不如教他们一门手艺，待他们学会了，再放他们离宫。”
苏衡沉吟片刻，“无缘无故怎么有太监想出宫？”
“其实……说起来也有些难以启齿，”王婉兰脸颊有些红，“宫里常有宫女太监对食，除夕前放出去几千的宫女，有些太监自然……就坐不住了。”
说白了，就是想跟着伴儿一起出去过活。
苏衡恍然大悟，“如此，婉婉自己决定就是了，这等事往后不用来回我了，你自己决定就可以。”
“我也不是不能决定，只不过上次放宫女出宫，不就闹得有人撞死在大殿上，我……”也是怕给你招来麻烦，才提前跟你通个气。
领会了王婉兰的意思，苏衡搂紧王婉兰，“婉婉费心了。”
一旁的陆嘉祺恨不得翻个死鱼眼，深吸一口气，起身道，“我还有事，就先走了。”说完，不待二人反应过来，就快步走出了紫宸殿，眨眼就没了踪影。
陆嘉祺一走，王婉兰就拽住了苏衡的袖子，追问道，“嘉祺的心上人到底是谁？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？”
“没有瞒着你，只是……这毕竟是陆姑娘自己的感情问题，她不想让你知道，我也不好说啊。”
事实上，这个问题真的不好解释，若他知道太子借了谁的身体回来，一切问题迎刃而解，但症结就在于他不知道，陆嘉祺也不知道。
就在苏衡面对王婉兰拷问的时候，陆嘉祺疾步匆匆走出宫门，没多远就在神武大街装上了一个人，陆嘉祺身子晃了晃，往一边倒去，而被她撞到的人，竟比她倒得还快速，正好被她压在身下。
陆嘉祺：“……”
被陆嘉祺压在身下的华服公子瞪大眼睛看着陆嘉祺：“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陆嘉祺与人四目相对，蓦然觉得，这双眼睛，格外的熟悉。
“嘉祺……”那公子下意识的唤出陆嘉祺的名字，话音还未落，就意识到什么，脸色微变，忙不迭解释起来，“我，我……我并无轻薄之意。”
陆嘉祺看着被她压住的青年，扑哧一笑，“阿衡……”
已经认命的太子殿下，抛却了过往的一切，将自己当做了景安侯府世子，晏恒。
但他没想到，一个照面，就被陆嘉祺给认出来了。
“你……”晏恒红着脸，语塞。
作者有话要说：
我这个作者自己都觉得……太子殿下和陆嘉祺更好磕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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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办法,他就是一个这样的傻子。
苏衡的元神强大,他做的梦等同于预知,梦境中的一切，他相信都是真的，若他没来，都会发生。
为了陆嘉祺,他宁愿被指责,也不肯跟王婉兰圆房，连最基本的脸面都不给,直接得罪了王太傅一系,简直是自断一臂。
面对皇上的斥责怒骂,也是不改初衷,要知道,这个时候的太子还当他父皇真的疼爱他,不知皇上把他当个靶子立在所有人跟前,他对皇上是真心孺慕的，饶是如此，也愿意为了陆嘉祺忤逆他的父皇。
因陆嘉祺被齐王羞辱折磨,他意识到自己只是个太子根本保护不了陆嘉祺，竟是魔由心生，直接选择在最糟糕的时候逼宫，而后葬身东宫的大火之中。
看这个结果似乎是自己作死，但苏衡心里清楚，虽然这个太子傻乎乎的，但他确实是诸位皇子中，逼宫最有可能成功的人，正因为他的性子，皇帝不会怀疑他会想逼宫。
主要是皇帝以为这个太子已经被他养废了，根本不会真的做出什么忤逆他的举止。
若太子稍微狠心一些，直接干掉皇帝，皇位自然而然就是他的。
可他傻乎乎的顾念着虚无的父子之情，希望他父皇退位，他父皇不肯他也没下杀手，以至于原本十拿九稳的逼宫就这么虎头蛇尾的失败了。
也正因为太子纯孝，临了还不肯杀了皇上，皇上只是废了太子，没有要赐死太子。
但太子接受不了这个结果，绝望的自焚于东宫。
以苏衡的角度而言，这个太子真的蠢，既然逼宫了还念什么父子情分？
若要说太子很蠢，偏偏他心里并非没有沟壑，也并非不清楚逼宫失败的下场，更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。
要说他聪明，偏偏做的事情真的……令人一言难尽的蠢，蠢地无可救药。
说到底，太子还是吃亏在纯善这两个字上，处处念着情，但正因为这一个情字，让他一头栽进地狱，再不能翻身，只能自绝。
“他当真会来找我？”陆嘉祺不知道苏衡何以如此笃定的认为太子会来找她，就算不找她，也会接近她。
她与太子虽然说得上是两情相悦，但太子对她素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，从不越距。
她是真的喜欢太子，但不确定太子对她有几分情谊。
不过，她很清楚苏衡不是个无的放矢的人，既然他说太子百分百会来找她，那肯定会来找她。
“他一定会去找你。”
“谁一定会去找嘉祺？”王婉兰疑惑的声音从殿外传来，苏衡抬头就见王婉兰一身明黄色的凤袍，身边跟着焕春和梅夏。
焕春和梅夏是王婉兰身边最得力的两个心腹丫鬟。
苏衡起身来迎，笑着道，“是陆姑娘的心上人。”
“嘉祺何时有过心上人？”王婉兰纳闷极了，她如今跟陆嘉祺的关系算得上亲密的手帕交，她以前在闺阁里的那些手帕交，如今都不怎么敢往她跟前凑，也再找不回曾经的情谊。
也就陆嘉祺面对她的时候不带任何功利心。
自然而然，陆嘉祺在她这里也显得格外特殊一些。
“是嫁给齐王之前就倾慕的人，只不过齐王这个人不道德，非强行救了水性极佳的陆姑娘，逼得陆姑娘嫁给他，如今她那心上人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。”苏衡这番话不算什么谎言，只是断章取义，半真半假。
王婉兰由着苏衡牵她手往殿内走，一边道，“如此说来，齐王当年居然还毁了一桩婚？”
“反正他已经死了，陆姑娘已经干干净净的人，嫁谁都使得，只不过她还惦记着以前的心上人，瞧不上别的人，这不托我打听心上人的消息呢。”苏衡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推到陆嘉祺的头上。
陆嘉祺……陆嘉祺念在这个人今天给了她一个好消息的份上，就不跟他计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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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婉兰从不疑心苏衡，陆嘉祺也面无异色的承认了，便点点头，看向苏衡，“人可找到了？”
“没找到，不过我想，既然曾经互有情意，只要是真心，就不可能完全不惦念陆姑娘，早晚他会自己跑到陆姑娘跟前的。”苏衡想了想，道，“若是他愿意娶陆姑娘，我就给他们赐婚。”
这也算是这个时代的恩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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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嘉祺哭笑不得，“婉兰，你误会了，他不是负心薄幸之人。”
“若不是负心薄幸之人，你如今和离都这么许久了，怎么都不见人影？”王婉兰有个世间最好的夫君做对比，如此比较，陆嘉祺这个连面都没露过的心上人自然差了不止一筹。“这件事说来也很复杂，他许是出了什么事，才没来找我，总之他绝非负心人，婉兰，你还没见过他，可不能仅凭臆测，就说他是个负心之人。”
闻言，王婉兰哼道，“你这是非得护着这个人了？”
见两个人要吵起来的架势，苏衡忙拉着王婉兰坐下，“婉婉，这到底是陆姑娘的私事，你还是不要过多干涉为好。”
“我是为她好！”王婉兰蹙眉道。
苏衡好笑的揉了揉王婉兰的头，“我知道婉婉是好心，但陆姑娘说的也有道理，你还没见过人呢，怎知不是有什么误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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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婉兰闻言，便道，“如此，我来帮嘉祺找，嘉祺，你这心上人姓甚名谁？家住何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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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王婉兰疑惑的看着语塞的陆嘉祺。
苏衡眼见陆嘉祺要露馅，便搂住了王婉兰，“好了，这是人家的事，你就别问了，省的让人难堪，”说着转移话题，“对了，婉婉怎么来紫宸殿了？是有事找我？”
王婉兰怎么会看不出苏衡有意阻拦她追问下去，但她相信苏衡不会有异心，瞥了陆嘉祺一眼，见她面上确有难色，便收了追问下去的心思，她既然当陆嘉祺是朋友，自然不会叫人难堪，但心里难免对那个陆嘉祺还未出现的心上人更加不喜。
身为男子也太没担当，莫不是嫌弃陆嘉祺是嫁过一次人的女子？
“除夕前不是放了一批宫女出宫吗？如今有些太监也想出宫，跑去内务府打点，内务府的人不敢善做主张放人出宫，就问到我跟前，我想着你上回跟我说，要想想如何安置这些太监，如今可有想好？”
闻言，苏衡怔了怔，“刚过完元宵，除夕这段时间堆积的政务很多，我还没顾得上，婉婉有什么想法？”
“其实宫里有些太监是识文断字的，就算离宫也不会真的没了活路，就是一些小太监，没什么手艺，又不认识字，离了宫就没了活路。上回我跟嘉祺也提起太监的安置问题，思来想去，不如教他们一门手艺，待他们学会了，再放他们离宫。”
苏衡沉吟片刻，“无缘无故怎么有太监想出宫？”
“其实……说起来也有些难以启齿，”王婉兰脸颊有些红，“宫里常有宫女太监对食，除夕前放出去几千的宫女，有些太监自然……就坐不住了。”
说白了，就是想跟着伴儿一起出去过活。
苏衡恍然大悟，“如此，婉婉自己决定就是了，这等事往后不用来回我了，你自己决定就可以。”
“我也不是不能决定，只不过上次放宫女出宫，不就闹得有人撞死在大殿上，我……”也是怕给你招来麻烦，才提前跟你通个气。
领会了王婉兰的意思，苏衡搂紧王婉兰，“婉婉费心了。”
一旁的陆嘉祺恨不得翻个死鱼眼，深吸一口气，起身道，“我还有事，就先走了。”说完，不待二人反应过来，就快步走出了紫宸殿，眨眼就没了踪影。
陆嘉祺一走，王婉兰就拽住了苏衡的袖子，追问道，“嘉祺的心上人到底是谁？你们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？”
“没有瞒着你，只是……这毕竟是陆姑娘自己的感情问题，她不想让你知道，我也不好说啊。”
事实上，这个问题真的不好解释，若他知道太子借了谁的身体回来，一切问题迎刃而解，但症结就在于他不知道，陆嘉祺也不知道。
就在苏衡面对王婉兰拷问的时候，陆嘉祺疾步匆匆走出宫门，没多远就在神武大街装上了一个人，陆嘉祺身子晃了晃，往一边倒去，而被她撞到的人，竟比她倒得还快速，正好被她压在身下。
陆嘉祺：“……”
被陆嘉祺压在身下的华服公子瞪大眼睛看着陆嘉祺：“……”
“你……”陆嘉祺与人四目相对，蓦然觉得，这双眼睛，格外的熟悉。
“嘉祺……”那公子下意识的唤出陆嘉祺的名字，话音还未落，就意识到什么，脸色微变，忙不迭解释起来，“我，我……我并无轻薄之意。”
陆嘉祺看着被她压住的青年，扑哧一笑，“阿衡……”
已经认命的太子殿下，抛却了过往的一切，将自己当做了景安侯府世子，晏恒。
但他没想到，一个照面，就被陆嘉祺给认出来了。
“你……”晏恒红着脸，语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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